“一切都听母妃的。”燕云昭点头，似乎想起什么，“儿臣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红薇来送粥，那今日就选她吧。”

红薇和翠柳都是娴妃的人，选哪个她自然没甚意见，当即应下来，与燕云昭说了会儿话就让他下去了。

离开了娴妃的宫殿，燕云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
他这养母的心思，果然还跟上辈子一样大。

……

夜晚，红薇早早沐浴完，被抬到了燕云昭的寝殿，她趁着旁人不注意，将指甲里的粉末涂在了唇上。

过了许久，外面有人喊了一句“殿下回来了”，红薇立刻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，含羞带怯的看着燕云昭从外面走进来。

燕云昭扫了众人一眼：“本殿不喜欢你们靠这么近，都去外面站着。”

侍寝当日，除了教引宫女，也备着许多听动静的宫人，按照规矩，他们要全程待着直到事毕。

可谁都知道九殿下燕云昭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，为人又桀骜不逊，若是违反了他的话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，于是宫人们应承下来，走到大殿外面候着。

宫人们一出去，燕云昭就利落的脱掉自己外衫上了床，顺带将床上的帷幔拉下来。

红薇见他这么主动本来是高兴的，可定睛看去，九皇子神色很是平静，一点儿都没有急切的模样，让红薇愣住了。

教导她们的嬷嬷曾说过，这般大的男子是对男女之事最感兴趣的时候，可她在九皇子眼中看不到一丝情yù的波动。

红薇深吸一口气，赶走那些奇怪的想法，浅笑着将红唇凑了过去便要去吻他，眼看要碰上了，却被燕云昭一只手指抵住。

燕云昭收回手指看了下，挑眉看向红薇，讥讽道：“我竟不知从何时起，教引宫女在侍寝时要用这等助兴之物？”

床上帷幔放下，这一方空间内只有他们俩人，燕云昭的声音很低，像是情人的呢喃，却让红薇的脸瞬间苍白。

教引宫女是教导皇子知晓人事，但绝不允许用这等狐媚之术，若是此事被揭露，不仅她自己被打死，还会牵连宫外的家人。

她今儿本就是冒险一试，想着这是九皇子的第一次，若是格外难忘，说不定以后会对她更好，哪成想被他一语道破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红薇哆哆嗦嗦的开口，抖如糠筛。

“嘘——”燕云昭比划了一下，依旧是那戏谑的神色，仿佛在看自己的猎物在陷阱里挣扎，“外面都是竖起耳朵听动静的嬷嬷，若是这话让她们听了去，本皇子也保不住你。”

他的声音越发低沉：“到时候不光是你，你宫外的父母，三个兄弟，两个姐妹，五个侄子……他们都要死。”

他说这话是带着笑意的，可这模样落在红薇眼底更是可怕，不过她也听懂了，九皇子这是不打算要她死。

红薇也是聪明人，急切又低声的说道：“求殿下大发慈悲，只要您肯饶过奴婢，奴婢以后都听殿下的！”

红薇向来很聪明，最会看风使舵，这点燕云昭前世就知道，所以今日才会选了她。

“可以，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，此事就不揭露，我还能保你荣华富贵。”燕云昭勾了下唇角，“现在替我做第一件事。”

红薇连连点头：“殿下吩咐。”

燕云昭靠在软垫上，淡淡道：“外面的嬷嬷还在等着元帕，去给她们一份能交差的东西。”

红薇一开始没听懂这话，想了半天才明白，惊愕的看向燕云昭。

他们行房之后，外面的嬷嬷会收走元帕，同时会检查教引宫女的身体是否为完璧，所以铁定不能用划破手指沾点血的方法来解决。

殿下难道是让她自己……

红薇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看向燕云昭：“殿下，奴婢可以服侍您的……”

自己给自己破身，这实在太屈辱了。

也就是说，九殿下嫌恶她到这种地步，她脱光在了他面前，他都不愿碰她，这是对一个女子至深的打击。

“还有声音也要喊的像一点。”燕云昭似乎没听见红薇这句乞求，没有半分动容，“你应该学过这个，等下不要露出破绽。”

说罢就阖眸靠在软垫上，似是在休息，再懒得看向红薇一眼。

红薇绝望的闭眼。

不出多时，那元帕就送到了娴妃处，至此所有人都知道，九皇子昨日正式收用了红薇，已通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