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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本王必将你五马分尸
自从知晓小姑娘是煜王府的,故伶舟心情复杂。
煜王府的小郡主,这般大小,那便只能是故伶月的孩子。
当年生产,司晟泽不管她死活,产婆还是故伶月找来的。
原主记忆里,故伶月礼数周到,还常常替她求情,怀孕期间一应补品从没断过。
穿越过来的故伶舟可不傻。
绿茶婊的好意能是好意?表面给她送补品,暗地里却让清风苑的丫鬟婆子们欺她辱她。
更何况,当年她在棺材里醒来,尚是婴孩的子越,脖颈处的掐痕触目惊心。
若说故伶月对她的孩子心狠手辣就算了,可这小郡主,可是故伶月的亲生女儿,竟派这么个不走心的婆子照顾。
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煜王府大门,故伶月还没抱着小郡主下车,就被一群护卫团团围住。
“王爷,就是这辆马车故意把小郡主的腿轧断了,小郡主还被车主给强行带走了!”
故伶舟一听,这正是那粗鲁婆子的声音。
她撩开车帘,直视司晟泽。
心口处仿佛隐隐有痛意,这是原主曾经最深爱的男人,也是伤害原主最深的男人。
“小郡主的腿伤了,不宜行动,还请王爷遣人抬担架过来,把小郡主抬进去。”
司晟泽怒气冲冲走过来,突然一跃而起,便一掌朝着故伶舟心口打过来。
故伶舟几乎条件反射往旁一侧,刚侧身一闪,便想到那孩子在她身后,她躲了,那孩子必定会被掌风所伤。
于是她便又朝孩子扑过去,那一掌,便打在她后背。
司晟泽在她躲的瞬间已经看见小郡主了,尽管想收掌,但却已经晚了。
此时看见故伶舟拦了掌,便松了一口气。
随即又勃然大怒,“别以为你替昭儿挡了一掌,本王就会放过你!敢害昭儿,本王必将你五马分尸!”
故伶舟把嘴里的血腥味咽下去,缓了一会儿,才把气给缓回来。
妈的这狗男人竟然用了十成内力,这是下了死手啊!
要真打小郡主身上,小郡主还能活?
她扭回头,冷沉的目光直逼司晟泽,“你给老娘听清楚了,我没害小郡主,是我救了她,加上刚刚的一掌,一共救了两次。”
司晟泽却不听她的话,将她往旁一推,便将小郡主小心翼翼抱在怀里,下了车。
“来人,把这女人关进地牢!本王待会儿严审!快,进宫传御医!”
“煜王既然如此担心小郡主,那就好好查查,带她出府的嬷嬷为何将她往车轮子底下推?又为何在我说我是大夫要救小郡主后就头也不回跑了,连我询问小郡主是哪位王爷府上好将小郡主送回都不应答,小郡主说不出话,倘若我没问出煜王府,小郡主岂不是回不了家!”
司晟泽看向高嬷嬷。
高嬷嬷突然噗通跪下,咚咚磕头:“王爷别信她,是她要谋害小郡主,她血口喷人!”
司晟泽冷哼一声望着故伶舟,“你说高嬷嬷要害昭儿,你可知,高嬷嬷曾不只一次用性命救下昭儿,你说你询问本王的王府而不得知,可你却这么快就带着昭儿找上门来,字字句句污蔑高嬷嬷,好个贼喊捉贼倒打一耙!”
故伶舟磨了磨牙齿,“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!”
司晟泽再次回头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小郡主身中慢性毒,中毒应该有一两年了,我提醒你,那毒不是一次性中的,而是日积月累,劝你好好查查高嬷嬷,不然你的宝贝疙瘩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!”
故伶舟说完便一扬手,把一块玉佩扔过去。
司晟泽以为是暗器偷袭,一脚踢出,玉佩被他踢到地上,吧嗒一声脆响,裂成两半。
“这玉佩,是在小郡主出事的地方捡到的,王爷可否认识,认识的话,去问问玉佩的主人事情的经过。”
司晟泽这才定睛往地上一看,一看吓一跳。
不可能,皇叔怎么会突然回京,这玉佩一定是假的!
故伶舟盯着他愣神的模样,轻笑:
“哟,玉佩碎了呀,王爷家大业大的,踢坏了别人的玉佩,应该赔得起的吧!”
司晟泽悔不当初,他怎么刚刚就一脚踢出去了呢!皇叔的玉佩,可是太上皇亲自雕刻亲赐的。
若是父皇和太上皇知道自己踢碎了玉佩还得了!
皇叔远在澜州,玉佩又从不离身,怎么可能会被人捡到,这玉佩一定是假的。
“你……”
他一转身,才发现故伶舟已经大摇大摆进了王府,自然又利落得像是自个儿家一样。
等将小郡主安排好了,他才问:“那女人呢?”
“执法堂,说是等王爷审讯高嬷嬷。”
司晟泽皱眉,这个女人如何得知,煜王府审讯府中人的地方是执法堂!
而且……
“本王让你们把人关进地牢,耳朵聋了?”
“王爷,她会武,而且她说她能自证清白。”
执法堂里,故伶舟悠闲地坐着喝茶,司晟泽到的时候,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司晟泽盯着她看了好半晌,才问:“你身上怎么会有那块玉佩?”
“我以为王爷更担心小郡主,没想到,是担心那块玉佩。”
“本王只是要辨别玉佩真伪,弄清昭儿究竟是如何伤的?”
“那还不简单,把那高嬷嬷传上堂,好好审审就是。”
“高嬷嬷绝无残害昭儿的可能,倒是你,颇有古怪!”
故伶舟总算抬眼看了一眼司晟泽,“你就这么相信高嬷嬷?”
“本王自是信她,你说你能自证清白,开始吧。”
故伶舟先叫车夫说了情况。
“当时街上人不多,也不挤,属下按照正常速度驾车,突然有人喊钱袋子掉了,人群便轰乱一团往马车这边挤。”
“为了不惊扰姑娘,属下立马扯了缰绳往另一边移,可人群推搡,属下见一个身穿青衣头戴珠釵抱着孩子的妇人往马车轮子上撞,怕伤了她们,便急忙调转马车,本来是无人受伤,却不想,那妇人突然松了手,那孩童便滚到了车轮底下,但我确定,那时车已经停了,车轮并没有轧上去。”
司晟泽猛一拍桌子:“撒谎!你说无人受伤,可高嬷嬷却被你的马车撞伤了手臂,一只手已经废了!你说没轧上去,我昭儿的腿又是如何断的?来人,传现场证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