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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

第18章 秋雨有信

尚倾述扬眉大喜:“以药得秦王信任,在从中作梗,好大挫秦王锐气,皇上再将他朝中的势力打压,那秦王好如断翼之虎,掀不起什么浪花来。”

叶蔺垂耳认真听着,只觉这尚大人脑筋委实不大好用,然如今卫秦渊身子不宜多候。

虽欺骗人这等作为枉为君子,然此计是为江山大计,卫奴那边近年闹腾得很,叶蔺斟酌半晌,思忖着善意之慌也实属好事,眉眼微弯,继而起身轻拍裙衫灰迹。

“尚大人果真聪慧,但王爷是个心思深沉的,你的药,刚开始必须用最好的,最见效的,让他深信你。”叶蔺叮咛。

尚倾述连连点头:“这点事,臣自是懂的。”

“还有,为做戏做全,贵夫人怕是得去宫中喝喝茶,进宫行事也是得隐秘些,当然,这用药所用的银两,朕不会短给你。”叶蔺骨节分明的手合手垂在身前,尾指稍稍上挑。

“明白,只是老臣要如何进得了王府?”尚倾述又问。

叶蔺笑了笑,将一张图递给尚倾述,那是王府底的密道图,是她让卫秦渊给的,然那人亲手画了一张,不过图中的提字是叶蔺提的。

“皇上果真心思缜密。”尚倾述拱手接过图,自是一番吹捧。

叶蔺抬眼,笑了:“夫人拿了药到了,朕不必多待,且先走了。”

叶蔺搂紧了披风,拉住帽檐,尚倾述二人忙起身相送,看着叶蔺的身影在蒙蒙细雨中消失,尚倾述才沉了眉眼。

“这样的皇上,早被秦王蒙了心智了。”

尚夫人扭开药瓶,低头给他上着药,语气软和道:“那你还要去?”

“自是要的,秦王的武艺是当年盛宠的明大将军教的,我可打不过,用药的话,我是较为在行的。”尚倾述冷哼一声。

尚夫人一听,直接将一片白瓷从他腿中抽了出来,牙沿磨得极紧:“你可别忘了,老娘还要去宫里,真要我给你赔命,我到时先把你踹死。”

尚倾述痛得哼唧,险些泪飚了出来。

“再看再看,总先要演戏的。”

***

一边,叶蔺刚走到马车跟前,小太监递上一把桐油伞:“青鱼姐姐,刚才在一家庄子边的小铺子里买的,虽不比宫里的好,不过到时候回宫,也用得着。”

“多谢。”叶蔺接过,点头笑了笑。

她适才在尚倾述那搭了台子演了戏,怕是这尚大人都看出来了她故意露出来的浅显心思,不过权衡之后,他怕也是会去王府里的。

再之后,便看卫秦渊的手段了。

“青鱼姐姐要是再无事,不如即刻回宫?”小太监问道。

“去商铺子买些吃食,再回去。”叶蔺坐在马车内,合眼假寐。

小太监连忙应声,赶着马车回了城里,叶蔺在铺子里买了好些零嘴,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宫里,刚到了尚元殿,叶蔺看到青鱼立在檐下,瞧着面色不好。

“你那件衣裳,朕会赔你。”叶蔺轻咳一声,颇为心虚解释道。

青鱼敛下神色,不悲不喜地说道:“皇上若是出宫,应是带些侍从的,若出了事,奴婢如何给王爷交代。”

叶蔺:“何须给他交代?”

青鱼一时噎住,脑子忽得犯了糊涂,当即开口道:“皇上是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,如何不给一个交代?”

叶蔺内心顿时如平地惊雷,绯颊通红,忙抬手遮住面,语气惊慌而小心:“你你你,你休要胡说!朕清白女儿家,怎得要被皇叔放在心尖上?”

青鱼忙回神,心知言语过于露骨,亦是红了脸,呆立在原地,叶蔺逮住这时机溜回殿内,换了一身干洁的衣裳,瞧着那从王府里带出来的烫手物什,叶蔺低头嗅了嗅,仿佛嗅到了那人身上自带的清淡苦药香。

反应过来后,叶蔺面色木然,将那披风和衣裳都塞进柜头。

待有机会,好生洗了还给那人。

只是给尚大人的银子,让叶蔺犯了苦愁,宫中的银子都是内务府管制,进出皆有账上记录,若要买珍稀药物,她平日里用来把玩的那些银子,是极为不够的。

银杏树下她倒是囤了不少,还想方设法地将好些都换成了银票,那可是她费尽了心思的,如今要大笔大笔的翻用出来,叶蔺心头如同刀剐一般。

等他腿能立能跳了,她非得从那人身上.....算了,她到时还是卷好铺盖快马加鞭从这深宫飞出去,腿脚稍微慢点,恐是人都不保了。

青鱼走了进来,叶蔺听到步声回头:“朕出宫是买了好些零嘴的。”

青鱼多有不信,不过还是没多问,只是叮嘱:“这等小事,皇上尽管吩咐奴婢,眼下天儿愈发冷了,皇上身子金贵,不宜落病。”

叶蔺只道:“好,朕知道了。”

入了夜里,墨幕被拽开,窗外仍是细雨缠绵,叶蔺从一间屋里翻出铁楸,紧依着红墙走在银杏树下,翻土摸出那藏钱的木盒子,叶蔺眼一闭,心一狠,刚想翻开木盒,眼瞅到一抹人影,一惊,木盒径直从手中跌落。

那人气质儒雅,肩头披了大裘衣,白影在雨里静立,一手松松握着伞骨,目含惊色。

叶蔺想扯唇,却是脸部抽筋,疼得她面目有些狰狞,缓了好大的劲头,她才开口:“朕并未宣丞相入宫吧?”

齐观止面容微缓,语气平和:“臣有要事禀告,方才仓促入宫,皇上且放心,臣不会将此事说出去。”

叶蔺是不信的,不过唯恐齐观止看出那木盒中的宝贝,熟练地用铁楸将坑填满,又铺平。

齐观止眉毛微挑,步下一顿,走过来用伞替叶蔺挡住秋雨。

“恕臣逾越。”他道。

叶蔺拎着铁楸转身,低头轻咳:“无妨,不过到底是何要事?”

齐观止稍稍往叶蔺那斜了伞,温和道:“北疆那边出了事,据探子来报,北疆首领身亡,如今接管北疆首领之位的,是七皇子。”

“这又怎得了?”叶蔺不解。

齐观止眸色深了深:“皇上不知,这七皇子年幼时曾被送来在我朝当过质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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