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秋来，夏过冬归，出门之前特意加了一件毛衣在校服里的程茜茜，面对着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北风，忍不住裹紧了衣领，不让冷风吹进。

“早上好啊！”

早早等候在转角处的林慕言，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，被冻得通红的鼻头，有种圣诞老头可爱的既视感，让程茜茜忍不住地“噗呲”一笑。

“早上好！”

笑着回复，将自行车行驶到林慕言的身边，还没反应过来，一杯温热的豆浆，带着少年烫人的体温，递到了程茜茜她的手里，触及到如此烫人的温度，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手指。

“谢谢！”

向林慕言道着谢，和着口中虽有些烫口的豆浆，程茜茜只觉一颗心都开始暖起来了。尤其是左边胸口处的那个地方，开始微微地发烫。

暖暖的，很贴心。

“你穿那么少，不冷吗？”

到达学校大门，把两人的自行车停好，看着少年略显有些单薄的身体，程茜茜担心地问道。

“不冷啊！你不知道，我可是国防身体。倒是你，穿那么少干嘛！只要风度，不要温度吗？”

不爽地看着即使加了一件毛衣，看起来也是瘦到不行的程茜茜，林慕言的眉宇之间染上几分怒色。

“噗呲！既然你也不冷，那我比你穿得多，我又怎么可能会冷呢？”

程茜茜笑着反问了某人一句，也不去管他的脸色如何，朝着煎饼果子摊前走去，买了两个冒着热气的煎饼果子，一个递到林慕言手里，一个则是拿在手上，小口地吃着。

煎饼果子依旧烫口，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关系，相比较于烫口的煎饼果子，她更喜欢那杯温热的豆浆，暖到人心坎里去。

“对了，程茜茜，快要放寒假了，你准备在哪过春节呢？”

吃着嘴里的煎饼果子，想到快要到来的寒假，林慕言星眸里充满了期待。

读了这么久的书，是该好好休息了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听到“寒假”和“春节”，程茜茜猛地一愣。连亲人也没有的她，对于家庭团圆的春节，又有什么期待呢？

以往每一次都是，他们三个在外吃着团圆饭，而她一个人在房间里，吃着泡面而已。一碗泡面的温暖，对于以往的她而言，足以慰藉整个寒冬了。

“那个，抱歉。”

敏感地察觉到女孩儿情绪的转变，林慕言转身对视着那双眼睛，真诚地说着抱歉。

他不是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，他只是刚才一时说漏了嘴，一不小心说出口了而已。

“没事儿，早就已经习惯了。”

对于林慕言的抱歉，程茜茜无所谓地一笑，反正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，也不多这一次，当然更不少这一次。

闻言，故意减慢了步伐，等候着在他身后的女孩儿走到他的身边，雪地里两个人的脚印，由一开始的一前一后，变为并排地走着，也算是有了伴儿。

忽略着猛地从心头涌上的心疼，林慕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，这般坚强的女孩儿，让他心疼到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