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雪的日子，考完最后一科，走出考场，看着这漫天飞舞着的雪花，程茜茜微微有些出神。

如此纯白的颜色，当真是美丽。

“程茜茜，你怎么这么快就交卷了啊？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嘞。”

一走出考场，林慕言也就看见了站在雪地里遗世独立的女孩儿，那样的孤独，让他的心跟着疼。

“你不也这么早吗？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也不用回头，程茜茜就知道是谁，笑着反问道。

“那我们先去我小叔那里坐坐吧，好久没去零度了。”

抬腕看了一眼时间，发现时间尚且有些早，鉴于在考试之前，就已经开过班会的缘故。所以说，他们只需要考完试回家就好，不用像其他班那样，考完试还要回到原班级开班会。

“也好。”

骑着自行车，不一会儿到达零度咖啡厅，许是天气转冷了的缘故，店里的客人突然多了许多，有些应接不暇。

“你先等会儿，我去帮忙。”

把书包扔在靠窗的沙发之上，程茜茜转身离去，这已经是他们俩每一次来的老位置了。

来到员工换衣间，换上店里统一服装的程茜茜，出现在收银台前，倒把乔易轩惊到了。

“茜茜，你怎么来了？不是说今天考试吗。”

穿着一身极为休闲的风衣，站在书房的门口，如林慕言般也是一个发光体的乔易轩，成熟男人的气质，如最为致命的毒药一般。

“嗯，考完了，见到店里太忙，就来帮一会儿。”

和着乔易轩解释着，不忘让同事给林慕言送去一杯鸳鸯奶茶，也不知他一个大男孩，怎么会这么喜欢喝奶茶，而且大冷天都还要喝冰的。

像她这般不喜奶茶的人，唯一对奶茶感兴趣的额，也不过是奶茶里的珍珠而已。软软糯糯的口感，让她尤为着迷。

“慕言也来了？”

瞧着她点了一杯鸳鸯奶茶，乔易轩见微知著，也就知道林慕言来了。

“嗯。”

程茜茜淡淡地回应着，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，忙着收钱的她，有些忙，看来今天店里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。

似笑非笑地看了程茜茜一眼，再透过人群，看到坐在窗边左顾右盼的林慕言，也不说话，乔易轩朝着书房走去。

如果出来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他，都看不来围绕在他们俩之间的那种氛围，那他岂不是眼瞎？

收回飘远了的思绪，乔易轩的心里却又莫名堵了起来。明明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，可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，拥有着那样一双纯净眼睛的她，他舍不得毁去。

尽管他记得自己之前说过，得不到那就毁了吧。可是，如今缠绕在心间这浅浅的舍不得，又是因为什么原因？

二十多年了，第一次有如此情绪的他，终究是不明白的。毕竟，二十多年的时间，他也不过只是在高中时期，交了一个女朋友而已。这么多年了，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。

不是不想，只是宁缺毋滥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