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，季伽南便去了一趟提前预约好的心理诊所。

心理医生名叫古泽，跟他同岁，人挺瘦，穿一白大褂，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，看上去挺斯文的。

季伽南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遍，当然，他并没有说出女鬼的事儿，否则自己就该被建议转精神病院了。

对方呢，跟他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，便直接给出了结论。

“你心理没问题，那方面应该也没问题。”

“你对一个女人起反应，说明，这个女人能使你的肾上腺素飙升。”

“而让你产生X欲望的，可能是她的身材，可能是她的那张脸，也有可能是她身上的味道等等。”

“一句话概括，就是你对她有X冲动。”

季伽南觉得这理由有些说不通：“我有喜欢的人。”

古泽直接问了句一针见血的话：“那个初恋？你想和她上－床吗？”

季伽南犹豫了几秒，回道：“……当然想。”

古泽：“你犹豫了。”

季伽南将手放在椅子扶手上，时快时慢地轻叩着，他有些烦，他想抽烟。

古泽：“从你的谈话中，我能判断出，其实你是有感情洁癖的，身体上也有。”

季伽南叩敲扶手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
古泽：“她结了婚，虽然她现在是单身，可是你很清楚，你们不可能回到最初的那种美好了。”

季伽南想否认：“如果她愿意的话……”

古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：“你当初对她的承诺已经禁锢了你的思想，你现在之所以会宠她，多半还是出自感恩之心。”

季伽南还是不想承认：“我挺喜欢她的。”

古泽直接转移话题：“现在来说说那个能让你起反应的女人吧。她长得漂亮吗？能描述一下吗？”

季伽南不想回忆，一副我不想谈她的表情。

古泽强调：“这很重要，我们待会儿还要做个小实验。”

季伽南这才不情不愿地回道。

“她……大概一米六五以上吧，身材挺好，头发很长，喜欢穿红色和白色的连衣裙，五官……很漂亮，眉间有颗红色的朱砂痣。”

古泽正握着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，写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下，然后抬眸看向季伽南。

“朱砂痣？你有她照片吗？”

季伽南皱眉，沉思了两秒，回道：“没有。”

古泽又问：“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？”

季伽南直接反问：“跟治疗有关系吗？”

“那倒没有。”

古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，但也仅仅只是那么十几秒的时间，很快他便调整好心情，将季伽南领到了里屋的病床上躺下。

他用的催眠术，将季伽南引领到了某个情景之中。

“……工作了一天，你很累很疲倦，你回到家，想要洗个澡，好好地睡一觉，你脱衣进了浴室，热水洒在身上让你特别的舒服……”

“这时，浴室的门开了，进来一个女人，她长得很漂亮，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，长发柔顺地服帖在胸前，她在朝你笑，眉间的朱砂痣特别的晃眼。”

“她在朝你走来，她将身上的裙子脱了，露出了……”
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季伽南剑眉紧蹙着，晃了两下脑袋，最后平静一下，嘴唇动了动，轻声回道。

“她……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，她的肌肤很白，她走到我身边，她在叫我的名字，声音很好听，我好像以前就听过。”

“还有……还有她身上的味道……好熟悉。”
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

古泽瞄了眼季伽南起反应的某处，适时地问道：“你现在想对她做什么。”

季伽南喘着粗气，说了句脏话。

古泽又引导着他：“你抱着她，喊她的名字。”

季伽南又皱起了眉头：“……宴……宴……”

古泽追问：“宴什么？”

季伽南额头上开始冒汗了，但最后还是叫出了这个名字：“宴……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