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检查她的身体，别落下什么后遗症。”

沙哑无力的嗓子缓缓说着，莫霆琛转身就走。

他恨，恨这个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。

直到都已经走远了，却听到身后骤然失笑的声音，那声音尖利，可怖，像是从地狱里拉扯出来似的。

“霆琛，她不会是傻了吧？”姜素妍忧心忡忡的问道。

“别管她。”莫霆琛惆怅的揉了揉发痛的眉心，明明什么都解决了，却总觉得闷闷的，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闻到血腥味，他沉默的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。

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姜素妍身子轻轻晃了晃，这才勉强站稳。

拿着手机，她拨打了一个电话：“喂，你帮我查一件事，查查莫霆琛和叶舒的关系。”

她总觉得不对劲，哪怕是亲兄妹，哪怕在生气，打胎这种事也应该避讳一点。

孩子打下来后，叶舒元气大伤，昏睡了很久。

混混沌沌的躺在床上，她沉浸在一个不愿醒来的梦里。

梦中的她才十六岁，那会莫霆琛才刚二十。

他不喜欢她，却又奉莫叔叔的命令过来接她下课。

那天的雨很大，她大姨妈提前来了，染红了车后座，他红着脸解下身上的白衬衫给她，又皱着眉去帮她买姨妈巾。

她一眼就沦陷在英俊少年的红脸俊面里，交出了自己的少女心事，所以两年后，母亲的遗照下，当他蛮横的对待自己，她根本没有力气拒绝，也舍不得拒绝他。

那时的她还不觉得天大的仇恨有多难捱，还幻想着总有一天能用爱软化他，可直到她在床上痛得去掉了半条命的时候，她开始明白，这个男人，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。

这一次，叶舒浑浑噩噩病了一个多月，等终于能下床走动，已经是初冬的时候了。

晚餐的饭桌上，隔了一个多月，她终于再次见到了莫霆琛。

他英俊的脸隐匿在灯光的阴影里，明明一言不发，却又压迫到让人窒息。

叶舒低垂着眼睑，心里控制不住的绞痛，大病一场空，她以为再也不会爱了，可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，她心头的旧伤，却仿佛又被撕扯开来，不住的流血。

正恍惚着，姜素妍却忽然开口：“下周是我的生日，妹妹，你能在我生日前彻底好起来，是吗？”

叶舒微怔，连忙点头：“我可以的，嫂子。”

吃完饭，她的目光下意识的追随着莫霆琛的背影，却只看到他拥着姜素妍出门：“老婆，今天天气很好，我们去散会儿步吧！”

多么简单的一句话，却让人酸涩不已，她和他的五年，没有一刻是能见光的。

他，真的很满意这个新婚妻子，很爱她，是吗？

一晃就到了姜素妍这天，这是她嫁来莫家的第一个生日，莫霆琛为她举办了一个盛大的趴体。

叶舒早早就化妆打扮，想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一点，可在宴会现场上，看着莫霆琛对姜素妍的温柔，却不由自主又涩了眼眶。

将自己缩在角落里，小口的喝着果汁，没想身体里却忽然跟万千只蚂蚁在噬咬似的痒了起来，叶舒不傻，不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她轻咬舌尖，脑子恍惚着想去洗手间清醒一下，可下一秒，胳膊却被人捉住。

“叶小姐，不舒服是吗？我送你回房。”一个猥琐的男声说着，叶舒挣扎，却挣不过男人的蛮力，她的尖叫声被音乐掩盖，她被捂着鼻子拖到了楼上卧室。

男人恶心的大手撕碎了她的裙子，就在她差点都保不住自己的时候，房间的门终于被撞开了...